第43章 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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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老家
為了安撫這個一米九卻心靈極度脆弱的男友, 周建國發揮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你真的別瞎想，我媽她真的很喜歡，她剛剛還說你送的金老虎雕刻的特別逼真, 要不是金子太紮眼, 她都想擺在一樓客廳裏。”
“她也沒說不要, 就是怕你破費，所以你就別多想了。”
鶴扶光擡眸，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嗎？”
周建國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真的。”算了老媽，那金子你還是收下吧。
見鶴扶光眉宇帶著憂慮, 周建國心一軟，忍不住進到房間, 溫聲細語的好一頓安慰，一直到對方睡下才起身離開。
“好了，你早點睡吧, 晚安。”
躺在床上的鶴扶光：“晚安小小。”
周建國關掉燈，然後輕輕關上門。
房內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唯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屋裏。
他們住的總統套房裏有好幾個房間，兩人住的是裏頭風景最好的兩個相鄰房間, 兩個房間的陽臺是相連的。
透過陽臺，鶴扶光可以看到隔壁房間還亮著燈。
鶴扶光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看著陽臺那透過來的微弱燈光，一直等那燈熄滅, 他才嘴角勾起的安心閉上眼。
＊
第二天一早，周建國和鶴扶光在酒店吃了早點就動身回老家了。
因為怕麻煩, 周建國沒讓鶴扶光開車，而是直接租了輛普通的車。
縣城離周建國老家上溪村開車只需要半小時, 村子裏地方挺大的，周建國伸手指路讓鶴扶光把車停在離家不遠處的空地上。
村子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反正鶴扶光他們的車子一進來，就有不少人註意到了。
車停下，周建國一下車就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這些目光她太熟悉了。
從小在村裏長大，周建國太知道村裏人碎嘴程度了。
小時候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不是黃翠芬生的，還不就是從村裏人嘴裏知道的。
她那時候都才只有四歲，就有人在她面前說，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是誰啊？你大伯父大伯母才是你親生的爸爸媽媽，因為你是女孩，你爸媽不要你了，所以你二嬸才把你撿回來養……
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自己日子過得不舒心，就恨不得把別人的家攪和的亂七八糟的才滿意。
雖然村裏帶給她的還有不少美好回憶，但她總歸不是很喜歡呆在這，或許是在這裏，她就會想起小時候曾經無助迷茫、傷心難過的時候。
車子離爺爺奶奶家不遠，走了沒幾步，她就看到奶奶在門口俯身放置鞭炮。
周奶奶摸摸口袋，發現沒帶打火機，正要起身去廚房拿，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周建。
“建國！”周奶奶驚喜的喊道，“你回來啦！”
周建國笑著叫人，“奶奶。”
周奶奶看向她身邊的鶴扶光，疑惑道：“這是？”
周建國坦蕩的回答：“我男朋友。”
周奶奶一臉吃驚，她上下打量著鶴扶光，然後又看向周建國，“你交男朋友了？什麽時候談的啊？”
“差不多年中的時候。”
這時周爺爺也出來了，“怎麽還沒弄好？”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周建國。
“建國你回來啦！”周爺爺看起來很高興，笑的臉上皺紋都擠在一塊。
“太好了，剛剛你弟弟還念叨你呢。”
這弟弟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這說曹操曹操到，周承宗一臉不耐煩的從裏頭跑了出來，嘴裏還嚷嚷著，“煩死了，我都說了我不餓！我不吃！”
後面追著一個穿著黃色羽絨服的中年女人，女人手裏端著碗面，苦口婆心道：“早飯不吃怎麽行，胃要餓壞的！”
“你煩不煩啊，你聾……”後面的話在看到周建國的那一刻消失了。
“周建國？”周承宗看起來很震驚，“你怎麽回來了？”
周建國沒理他，只是看到胡玉蓮冷淡的喊一聲，“大伯母。”
胡玉蓮也沒想到周建國這個時候回來，想到剛剛的畫面，她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的笑著應了，“建國回來啦？”
“這兩年沒見長得真的越來越漂亮了……早飯吃了嗎？”
周建國：“吃過了。”
胡玉蓮看向她身邊的鶴扶光：“這是？”
周建國沒回她，她晃晃手裏的東西，說道：“奶奶，東西放哪？”
周奶奶：“這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麽東西？”
話說著，人還是帶著周建國和鶴扶光進到院子裏。
這邊的院子大都是四四方方的，大門地面是黃土地壓實的，院子中間是水泥地，中間還有條石子路，石子路把整個大院子分開為兩家，一般像這樣的房子裏頭都會住著好幾戶人家，他們這還好，院子裏只住著兩戶人家，另一戶就是胡婭家。
周奶奶帶著他們來到中間屋子，裏面正中央放著一張大圓桌，已經被擦的幹幹凈凈。
角落裏已經有放著兩壺送禮用的花生油和三盒牛奶。
“放這就行了。”
周奶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去年沒回來，我跟你爺爺特別擔心你，這S市那麽遠，又是大城市，你這人生地不熟的過得多不容易啊……”
跟在她身後周建國似聽非聽，走進去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往另一邊看，只見胡婭家的房間門都緊鎖著。
周奶奶說話間轉身看到她往另一邊看，順著視線看去，“胡家發達了，早就搬到縣城住去了，他們家現在可不得了。”
“前些天我去縣裏看小宇，聽胡家的親戚說，胡婭在S市做生意，賺了不少錢，還準備送她弟弟出國念書，真是不得了，國外念書得花多少錢啊……”
周奶奶轉而問她，“你不是和胡婭關系好嗎？小時候你們倆天天湊一塊，她還特別粘著你，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頭，老拉著你去玩。”
“她現在都做什麽生意啊？”
周建國扯了扯嘴角，“就那樣，她工作忙，我們不經常見面，我也不太清楚她做什麽。”
周奶奶也不意外，“這也是，她現在做生意，你又要念書，確實玩不到一塊。”
“不過讀書歸讀書，關系還是要維持好，胡婭這丫頭有本事，你跟她做朋友以後畢業了她也能幫幫你。”
“你看看現在，多少大學生，像你嬸娘家的茵茵，大學讀出來就拿著五千來塊的工資，有什麽用，”
周建國：“……”
周奶奶絮絮叨叨的，也不在意周建國有沒有回應她，反正她都習慣了。
或許是有外人在場，胡玉蓮和周大偉他們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周奶奶除了說幾句飽含深意的話外也沒做什麽，周爺爺一向寡言少語，看到周建國臉上也沒多少笑意，拿著個凳子坐在外頭抽著煙。
周建國他們回來的巧，周家剛從廟裏拜佛回來，周大偉一家包括周宇他們也都在。
周宇懷裏抱著孩子正坐在廚房竈臺前燒火，身邊坐著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穿著粉色小棉襖的小女孩，小女孩很乖巧的坐在母親身邊。
周宇看到周建國進來，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露出一個笑容，但眼底絲毫沒有笑意，只有深深的疲憊。
周建國看到她懷裏抱著一個小嬰兒，有些驚訝。
她去年過年沒有回來，更別說節假日了，再加上她從來不會打聽老家這邊的事，所以到現在看到對方抱著小孩才知道對方居然又生了一個。
周宇註意到她的目光，嘴角扯了扯，看著懷裏的孩子帶著幾分慈愛道：“國慶那時出生的，是個小子。”
對方語氣裏帶著一絲得意，充分表現了對兒子的在意，再看著周宇身邊被忽視的小女孩，那小臉上滿是對母親的孺慕和被忽視的難過，周建國抿抿唇，但還是沒說什麽。
大過年的，他們沒找事，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見她不說話，周宇也沒覺得奇怪，俯身繼續燒火。
剛撿起柴，懷裏的嬰兒就突然哼哼唧唧的哭了。
“哦哦哦，乖哦，不哭了～”周宇趕忙輕輕拍哄著懷裏的孩子。
周建國：“劉振民呢？”
劉振民就是周宇的丈夫。
周宇頓了下，說道：“他工作忙，暫時抽不開身。”
忙工作？周建國沒信，就算再忙也沒忙到讓剛生孩子沒多久的老婆帶著倆孩子回娘家的時間都沒有吧。這老婆孩子都不管，看來夫妻關系確實差到一定程度了。
不過這倆人鬧騰也是一年兩年了，周建國也沒多想。
周宇心中苦澀但又沒法訴說，也沒了生了兒子時的沾沾自喜，但家醜不可外揚，她又能怎麽辦，只能壓抑內心的難受，強撐著精神打量這個兩年多沒見的妹妹。
幾年沒見，對方依舊還是那麽張揚放肆，小時候像個假小子，長大後模樣嬌媚甜美也依舊沒改那野性子。
甚至因為上了大學，身上多了股她說不上來的氣質，和這個落後又灰撲撲的老屋顯得格格不入。
她好奇的看向周建國身後的青年，對方容貌之盛讓她有一瞬迷了眼，怔住好一會。
這是妹妹的男朋友？長得可真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打從進門起，鶴扶光跟在周建國身後，拿東西放東西，一直安安靜靜的也不東看西看，看著格外低調，但這麽一個大帥哥哪裏是那麽容易忽視的。
周家其他人好奇的一直瞧他，周奶奶看著孫女帶回來的對象，欲言又止。
對於周奶奶那對她好像有話想說的樣子，周建國只當沒看到。
其實昨天她帶鶴扶光去養母家，後來被黃翠芬拉去談話她才明白自己這行為有多麽不恰當。
按照老家這邊的習俗，只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女方才會把男方帶回家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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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撫這個一米九卻心靈極度脆弱的男友, 周建國發揮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你真的別瞎想，我媽她真的很喜歡，她剛剛還說你送的金老虎雕刻的特別逼真, 要不是金子太紮眼, 她都想擺在一樓客廳裏。”
“她也沒說不要, 就是怕你破費，所以你就別多想了。”
鶴扶光擡眸，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嗎？”
周建國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真的。”算了老媽，那金子你還是收下吧。
見鶴扶光眉宇帶著憂慮, 周建國心一軟，忍不住進到房間, 溫聲細語的好一頓安慰，一直到對方睡下才起身離開。
“好了，你早點睡吧, 晚安。”
躺在床上的鶴扶光：“晚安小小。”
周建國關掉燈，然後輕輕關上門。
房內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唯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屋裏。
他們住的總統套房裏有好幾個房間，兩人住的是裏頭風景最好的兩個相鄰房間, 兩個房間的陽臺是相連的。
透過陽臺，鶴扶光可以看到隔壁房間還亮著燈。
鶴扶光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看著陽臺那透過來的微弱燈光，一直等那燈熄滅, 他才嘴角勾起的安心閉上眼。
＊
第二天一早，周建國和鶴扶光在酒店吃了早點就動身回老家了。
因為怕麻煩, 周建國沒讓鶴扶光開車，而是直接租了輛普通的車。
縣城離周建國老家上溪村開車只需要半小時, 村子裏地方挺大的，周建國伸手指路讓鶴扶光把車停在離家不遠處的空地上。
村子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反正鶴扶光他們的車子一進來，就有不少人註意到了。
車停下，周建國一下車就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這些目光她太熟悉了。
從小在村裏長大，周建國太知道村裏人碎嘴程度了。
小時候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不是黃翠芬生的，還不就是從村裏人嘴裏知道的。
她那時候都才只有四歲，就有人在她面前說，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媽媽是誰啊？你大伯父大伯母才是你親生的爸爸媽媽，因為你是女孩，你爸媽不要你了，所以你二嬸才把你撿回來養……
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自己日子過得不舒心，就恨不得把別人的家攪和的亂七八糟的才滿意。
雖然村裏帶給她的還有不少美好回憶，但她總歸不是很喜歡呆在這，或許是在這裏，她就會想起小時候曾經無助迷茫、傷心難過的時候。
車子離爺爺奶奶家不遠，走了沒幾步，她就看到奶奶在門口俯身放置鞭炮。
周奶奶摸摸口袋，發現沒帶打火機，正要起身去廚房拿，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周建。
“建國！”周奶奶驚喜的喊道，“你回來啦！”
周建國笑著叫人，“奶奶。”
周奶奶看向她身邊的鶴扶光，疑惑道：“這是？”
周建國坦蕩的回答：“我男朋友。”
周奶奶一臉吃驚，她上下打量著鶴扶光，然後又看向周建國，“你交男朋友了？什麽時候談的啊？”
“差不多年中的時候。”
這時周爺爺也出來了，“怎麽還沒弄好？”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周建國。
“建國你回來啦！”周爺爺看起來很高興，笑的臉上皺紋都擠在一塊。
“太好了，剛剛你弟弟還念叨你呢。”
這弟弟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這說曹操曹操到，周承宗一臉不耐煩的從裏頭跑了出來，嘴裏還嚷嚷著，“煩死了，我都說了我不餓！我不吃！”
後面追著一個穿著黃色羽絨服的中年女人，女人手裏端著碗面，苦口婆心道：“早飯不吃怎麽行，胃要餓壞的！”
“你煩不煩啊，你聾……”後面的話在看到周建國的那一刻消失了。
“周建國？”周承宗看起來很震驚，“你怎麽回來了？”
周建國沒理他，只是看到胡玉蓮冷淡的喊一聲，“大伯母。”
胡玉蓮也沒想到周建國這個時候回來，想到剛剛的畫面，她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的笑著應了，“建國回來啦？”
“這兩年沒見長得真的越來越漂亮了……早飯吃了嗎？”
周建國：“吃過了。”
胡玉蓮看向她身邊的鶴扶光：“這是？”
周建國沒回她，她晃晃手裏的東西，說道：“奶奶，東西放哪？”
周奶奶：“這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麽東西？”
話說著，人還是帶著周建國和鶴扶光進到院子裏。
這邊的院子大都是四四方方的，大門地面是黃土地壓實的，院子中間是水泥地，中間還有條石子路，石子路把整個大院子分開為兩家，一般像這樣的房子裏頭都會住著好幾戶人家，他們這還好，院子裏只住著兩戶人家，另一戶就是胡婭家。
周奶奶帶著他們來到中間屋子，裏面正中央放著一張大圓桌，已經被擦的幹幹凈凈。
角落裏已經有放著兩壺送禮用的花生油和三盒牛奶。
“放這就行了。”
周奶奶：“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去年沒回來，我跟你爺爺特別擔心你，這S市那麽遠，又是大城市，你這人生地不熟的過得多不容易啊……”
跟在她身後周建國似聽非聽，走進去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往另一邊看，只見胡婭家的房間門都緊鎖著。
周奶奶說話間轉身看到她往另一邊看，順著視線看去，“胡家發達了，早就搬到縣城住去了，他們家現在可不得了。”
“前些天我去縣裏看小宇，聽胡家的親戚說，胡婭在S市做生意，賺了不少錢，還準備送她弟弟出國念書，真是不得了，國外念書得花多少錢啊……”
周奶奶轉而問她，“你不是和胡婭關系好嗎？小時候你們倆天天湊一塊，她還特別粘著你，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頭，老拉著你去玩。”
“她現在都做什麽生意啊？”
周建國扯了扯嘴角，“就那樣，她工作忙，我們不經常見面，我也不太清楚她做什麽。”
周奶奶也不意外，“這也是，她現在做生意，你又要念書，確實玩不到一塊。”
“不過讀書歸讀書，關系還是要維持好，胡婭這丫頭有本事，你跟她做朋友以後畢業了她也能幫幫你。”
“你看看現在，多少大學生，像你嬸娘家的茵茵，大學讀出來就拿著五千來塊的工資，有什麽用，”
周建國：“……”
周奶奶絮絮叨叨的，也不在意周建國有沒有回應她，反正她都習慣了。
或許是有外人在場，胡玉蓮和周大偉他們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周奶奶除了說幾句飽含深意的話外也沒做什麽，周爺爺一向寡言少語，看到周建國臉上也沒多少笑意，拿著個凳子坐在外頭抽著煙。
周建國他們回來的巧，周家剛從廟裏拜佛回來，周大偉一家包括周宇他們也都在。
周宇懷裏抱著孩子正坐在廚房竈臺前燒火，身邊坐著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穿著粉色小棉襖的小女孩，小女孩很乖巧的坐在母親身邊。
周宇看到周建國進來，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露出一個笑容，但眼底絲毫沒有笑意，只有深深的疲憊。
周建國看到她懷裏抱著一個小嬰兒，有些驚訝。
她去年過年沒有回來，更別說節假日了，再加上她從來不會打聽老家這邊的事，所以到現在看到對方抱著小孩才知道對方居然又生了一個。
周宇註意到她的目光，嘴角扯了扯，看著懷裏的孩子帶著幾分慈愛道：“國慶那時出生的，是個小子。”
對方語氣裏帶著一絲得意，充分表現了對兒子的在意，再看著周宇身邊被忽視的小女孩，那小臉上滿是對母親的孺慕和被忽視的難過，周建國抿抿唇，但還是沒說什麽。
大過年的，他們沒找事，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見她不說話，周宇也沒覺得奇怪，俯身繼續燒火。
剛撿起柴，懷裏的嬰兒就突然哼哼唧唧的哭了。
“哦哦哦，乖哦，不哭了～”周宇趕忙輕輕拍哄著懷裏的孩子。
周建國：“劉振民呢？”
劉振民就是周宇的丈夫。
周宇頓了下，說道：“他工作忙，暫時抽不開身。”
忙工作？周建國沒信，就算再忙也沒忙到讓剛生孩子沒多久的老婆帶著倆孩子回娘家的時間都沒有吧。這老婆孩子都不管，看來夫妻關系確實差到一定程度了。
不過這倆人鬧騰也是一年兩年了，周建國也沒多想。
周宇心中苦澀但又沒法訴說，也沒了生了兒子時的沾沾自喜，但家醜不可外揚，她又能怎麽辦，只能壓抑內心的難受，強撐著精神打量這個兩年多沒見的妹妹。
幾年沒見，對方依舊還是那麽張揚放肆，小時候像個假小子，長大後模樣嬌媚甜美也依舊沒改那野性子。
甚至因為上了大學，身上多了股她說不上來的氣質，和這個落後又灰撲撲的老屋顯得格格不入。
她好奇的看向周建國身後的青年，對方容貌之盛讓她有一瞬迷了眼，怔住好一會。
這是妹妹的男朋友？長得可真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
打從進門起，鶴扶光跟在周建國身後，拿東西放東西，一直安安靜靜的也不東看西看，看著格外低調，但這麽一個大帥哥哪裏是那麽容易忽視的。
周家其他人好奇的一直瞧他，周奶奶看著孫女帶回來的對象，欲言又止。
對於周奶奶那對她好像有話想說的樣子，周建國只當沒看到。
其實昨天她帶鶴扶光去養母家，後來被黃翠芬拉去談話她才明白自己這行為有多麽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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